那么我就来讲一个故事吧,一个很古老的关于魔女的故事……
说起魔女,我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回忆起曾经那个昏暗又或者说是绚烂的时代。将各种黑暗的原料添加进升腾着气泡的炼金大锅,或者围在用腥红色液体刻画的精密法阵边吟咏着晦涩的语句,又或者用奇奇怪怪的媒介来释放出那些让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奇欢呼的神秘把戏。总之,这些曾经刻满了独属于那个“黑暗世代”印记的东西,如今也不过变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谈或是哄孩童入睡的故事。
当然故事的主角倒不是某些,或者特指某个魔女,我今天要讲的是一个对魔女复仇的故事。
…… ……
“嗯呐~倒是有够陈旧的开场白啊。不过可以麻烦简短一点的嘛,咱听着可是快要睡着了呢!”
坐在我身前吧台上的少女一边慢悠悠地说着话,一边做出一个夸张的打哈欠动作,不过嘴角那狡黠意味的笑怎么都像是故意的样子。
我随意地耸了耸肩,将重新注满酒的杯子推了过去,“想要听完故事,就请耐心一点。”
少女继续表演着自己不耐烦的小动作,皱着眉毛,手肘碰了碰坐在她一侧的旅伴——一声不吭地拉低遮蔽身躯的灰白色长袍,完全遮盖起了自己的眼睛。“说起来,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吧?”少女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般kuhehe地笑着。
这里是维多利亚,什么样的怪家伙没有过。安静地注释着面前闹腾的少女和她身旁沉默的旅伴,恰巧今天没什么客人,倒是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观察这对奇怪的组合。
灿金色的头发并不少见,但是在这个已经彻底被烟尘笼罩的城市中,如此耀眼的倒是十分罕见了——在我这里打工的塞西莉娅小姐头发已经被染成灰金色了。十五六岁的样子,披着一件过分平常的白色连帽短裙——这一切都过于普通,至少和近几个星期以来我所见到的大多数外出旅行的少女一般普通。除了,当我注意到那双格外引人注意的金红色瞳孔,或者说当少女刚踏入我的酒吧时,我就注意到的那双眼眸,一种惊艳甚至于近乎是不可思议的感觉——偏偏是双澄澈透明的瞳,却不时闪烁着异样的血光。当那双眼眸里的光芒与她看似毫无顾忌的笑颜配在一起,平添了一种让人形容不出的戏谑感。
至于她的旅伴则更是令人纳闷,从走进酒吧的那一刻起,就不曾听到过他的任何话语声。他的身形是“即使放在维多利亚这样的大城市中,也绝对算得上是少见的”。好似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的面容,他长袍的帽檐总是拉得特别低,沉默地杵在那少女的旁边,就像是一个一言不发的幽灵,除了刚才偶然间露出的亮银色臂铠外,我根本没法从他的外形去寻找更多讯息。
总归来说还是那句话“这里是维多利亚,什么样的怪家伙没有过。”慢悠悠地擦着杯子,记忆中那些拼凑来的故事逐渐涌现,“既然没人喜欢这个开头,那就直接跳到正文部分好了。”
“嗯呐~”有着奇怪口癖的少女嘴角上扬的轻哼一声,“但愿这个故事不会像某人那么糟糕。”
……
披坚执锐的骑士破开缠绕着恶毒藤蔓的厚实木门,卷起的灰尘伴随着吱吱呀呀的酸涩开门声,亮银色的手铠从外罩的灰色披肩中抬起,挑起一盏跳动着灼热火苗的油灯。
自教廷颁布魔女狩猎的圣令的几十年间,骑士早已重复这个动作不知多少次。破开晕染了紫色或是绿色的魔法屏障,从或是奢华或是残破的古堡、地窖中揪出躲藏着女巫,然后不顾她们或是求饶亦或威胁地对魔女施加惩戒。至于狩猎原因,教宗早已明示,骑士对此早已麻木。
浸过圣水的银靴轻松踏碎昏暗走廊中布置的魔法陷阱,身为狩猎魔女骑士中最尖端的那一批,骑士有足够的实力与自信可以迅速解决这次的任务——毕竟这个隐藏在密林深处的娇小藏身处,对于需要大量施法场地的普通魔女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狭小了。
踏过昏暗的走廊,推开一扇斑驳的小门,眼前不过是一间稍大几分的房间,骑士的右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本就不大的房间四周落满书籍堆成的山丘,屋顶的天窗撒下一片凄冷的月光,正好落在房间正中端坐在椅子上的少女。金发的少女膝间摆放着一本敞开的书,正闭合双眼侧着头小憩。
很难将这安恬的场景同炼制魔药施展黑魔法的魔女联系在一起,但是根据教廷的情报来看,这里的确是作为仅存的大魔女之一的藏身之所。骑士从腰间取出圣页,裹挟于手中的佩剑之上。小心地靠近疑似魔女的少女……
……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准备对可爱女孩子动刀子吧?”吧台对面的少女突然冷嘲热讽起来,转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你说诶,那得是多么铁石心肠不知变通的人才会做出这么冷血的事情来啊?”说罢又自顾自kuhehe地笑了起来。
作为酒保,早已习惯在讲述故事过程中被人插话打断。我默默地擦着手中空杯子,打算等待少女笑完并识时地准备为少女重新注满。只不过少女的旅伴却开了口,“已经第三杯了,你说过最多两杯的。”声音缓慢且低沉,但凭我多年的经验听来无疑也是一位女士。身着重铠的女性并不多见,再加上是同一位“贵族大小姐”一同旅行,对于她们的身份我多少有点数了。
“嗯呐~那你来喝?”少女再次流露出狡黠地笑容。
“好。”旅伴掀开兜帽,在脖颈处轻扣几下,便取下银盔。灰白色的齐耳碎发,表情淡漠,蓝色的眼瞳如在维多利亚大多数劳苦奔波的普通人那般暗淡。实言,实在是无法同她的大小姐旅伴相比。不过,这倒是有些坐实了我的猜测,“向往自由的翘家大小姐与随行骑士”,少见,但并非罕见。
少女注视着旅伴仰头喝净杯中的酒,终于将视线重新移回我的身上,“老板,打断你讲故事不会赶人吧?”
“当然不会,如果你还想听的话……”我清了清嗓子,构思措辞,继续开始了故事的讲述。
……
骑士第一次陷入了意料之外的苦战,而且还是被单方面被压制的苦战。自己甚至还未接近眼前的少女,或者该说是魔女分毫。散发着冷冽寒气的冰晶便从椅子下的法阵中向自己飞速刺来。
本可阻挡各种魔法轰炸的赐福铠甲,此刻却在接触冰晶的瞬间刻出数道划痕,裹挟着圣页的佩剑虽然可以轻松破开冰晶,却在不经意间缠上冰霜,使得行动不受控制的迟缓。
“你本不该如此狼狈的,”猛然间,少女轻灵悦耳的声音传过耳畔,小憩的少女睁开眼眸——泛着红光的澄清金色眼瞳骇人心魄,“是什么在束缚着现在的你呢?”
骑士只是沉默不语,可以证实眼前的确实是报告所提及地“传说中的大魔女”,自己无需顾忌会误伤到普通平民。再者说圣令中本就强调"宁可错杀,势必根除",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少女。换言之,魔女所言的是指其他。
“不说话吗?也好。”赤足的魔女跃下椅子,如猫一般轻巧地绕过因施展魔法而坍塌的书山,驻足在骑士身前。本是一剑可及的距离,骑士却迟疑许久,不知是寒冷冰晶冻结了剑柄,还是内心中对眼前魔女行为的困惑。
“嗯呐~我说啊,要来与我做一场交易吗?”魔女意料之外地,狡黠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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